第4章 鼎丰楼,绝色美妇

3个月前 作者: 从小我就狂
    洗澡。


    只是单纯的洗澡。


    只是纯粹的相互帮衬。


    只是很淳朴的节省些柴火钱。


    当然,


    在这个过程中,


    不可避免的会有那么一点儿肢体和肌肤上的接触。


    换上一套整洁的长衫,李北玄神清气爽的去了百户所。


    朱昉等人也正好放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城西走去。


    十三人的饭局,银子肯定不会少花。


    至于朱昉说的“他请客李北玄花钱”,就不是李北玄该考虑的事情了。


    你见过锦衣卫吃饭要付钱的吗?


    给你一张白条,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让这群官老爷们盘火一个企业很难;


    但你让他们搞垮一个企业,轻轻松松。


    鼎丰楼不在富人区,而是开在了地段不好的城西。


    原以为生意不会好,可偏偏这里每天座无虚席。


    还成为很多商贾聚会的首选之地。


    就在李北玄啧啧称奇的时候,一名女掌柜迎了上来。


    一身白衣胜雪,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为眸。


    微微丰满的体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风韵的味道。


    如此绝色美妇做掌柜,鼎丰楼活该生意火爆。


    “大人莅临,小店蓬荜生辉,里面请。”


    女掌柜体香诱人,声音如春风拂面。


    朱昉要了一个大包间,轻车熟路地点了八菜一汤。


    女掌柜离开后,朱昉给李北玄介绍起一众同僚。


    和李北玄平级的百户,名叫熊战,世袭军户。


    他手下的五名小旗,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


    美髯公王云长、霹雳火马翼德;


    小温侯张子龙、锦毛虎赵孟起。


    还有一个本家,叫做李汉升,善用一张烈炎弓,百步之内箭无虚发。


    正闲聊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让你们管事儿滚出来。”


    “也不打听打听城西谁是老大。”


    “平安银都不交,也敢在城西开店!”


    几个面目狰狞的恶霸,手持棍棒冲进酒楼,开始驱赶店内的食客。


    平安银就是地痞流氓们收取的保护费,只有交钱才不会有人过来闹事。


    “前几天你们刚刚收过月钱,该打点的我也都打点过了。”


    女掌柜闻声而来,“坐山雕,你们如果想赶尽杀绝,就别怪我报官了。”


    “报官?我好怕也!”坐山雕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风四娘,今天开始你这店就别开了,乖乖的去给张少做第三十八房小妾。”


    话落,坐山雕一挥手,身后的狗腿子们开始打砸店里的桌椅。


    食客们也不敢在此久留,纷纷抱着脑袋,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们欺男霸女强取豪夺,就不怕遭报应吗?”风四娘怒视坐山雕。


    “老子在蓝田县混迹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报应。”坐山雕猖狂大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风四娘,我劝你从了张少,不然……”


    话刚说一半,就有狗腿子来到近前,“雕哥,楼上包厢里面还有几个人赖着不走。”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啥用!”


    坐山雕气势汹汹地踹开雅间的门,“鼎丰楼黄了,都给老子滚出……”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短暂的沉默之后,坐山雕等人扑通跪在地上。


    “大、大、大人,误会,都是误会。”坐山雕语无伦次,百口莫辩。


    被驱赶的食客中,有人见到了朱昉、熊战。


    他们也没跑多远,


    有的折返回来,有的隔着马路看起来热闹,有的则是去张家通风报信。


    “这厮是城西的地赖子,唤作坐山雕。县衙惩处多次,依旧屡教不改。”


    朱昉看向李北玄,“城西是你的管辖范围,既然遇上了案子就由你来办吧,本官为你斧正。”


    李北玄瞥了一眼坐山雕,


    虽然还跪在地上,但先前的慌乱已经没有了。


    似乎,蹲笆篱子对他而言早就不痛不痒了。


    一年不被县衙惩处几次,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同行打招呼。


    上辈子做辅警,几乎每天都要应对各种地赖子,李北玄经验十足。


    “马翼德,将此人押回百户所,罚银五百两,监禁一年!”


    五百两银子,


    当领导的分完,剩下的应该够补发拖欠的月俸了。


    嗯,要是这厮能供出幕后指使,崔静斋的二十万两,也不是没可能。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李北玄心里早就笑出了猪声:小阿雕,你人还怪好的嘞。


    坐山雕听了李北玄的话,明显一愣,随即神色复杂地打量此人。


    见他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立马就放下了戒心。


    小比崽子,毛孩没长齐就学人家办案。


    没雄厚的背景,能做得了地赖子?


    老子在笆篱子里面研究武朝律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深造呢。


    “大人,你别欺负小人不懂法。”坐山雕当即反驳道,“欺行霸市收保护费,最多杖责十五,罚银二十两。”


    “那是县衙的规矩,本官执行的是锦衣卫的规矩。”李北玄玩味地看着坐山雕,“知法犯法、藐视上官、不服判决,罪加一等!”


    马翼德顿时接话道,“那就是监禁四年,罚银两千两。”


    “……”坐山雕:卧槽,武朝律还能这么玩的吗?


    李北玄满意地点点头,“进入店铺打砸强收保护费,乃入室抢劫之重罪。”


    “入室抢劫,罚银千两,监禁三年。”马翼德顿了顿,“数罪并罚,监禁十二年,罚银五千两。”


    “……”坐山雕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当官的犟嘴了。


    “贤侄。”朱昉是知道坐山雕底细的,轻声提醒道,“你第一天上任,就审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有点儿……”


    “大人。”李北玄微微拱手,“这几人持械冲进雅间,距离我等仅有几步之遥,分明是意图行刺。”


    “这……”朱昉微微皱眉,似乎在提醒李北玄,这不是正当的理由。


    “大人。”李北玄目光诚恳真切,“这是兄弟们三个月的月俸,和百户所两年的饷银呀。”


    嘶!


    朱昉等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衣卫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你他娘的但凡早点儿上任,兄弟们何至于吃糠咽菜呀!


    熊战猛地起身,狠狠一拍桌子,“意图行刺朝廷命官,查抄全部家产,可斩立决!”


    妈呀!


    天塌了!


    我们就是想帮张少霸占鼎丰楼,咋就抄家砍头了呢?


    坐山雕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恐惧到了极点。


    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不断地磕头叩首,“大人饶命,小的绝无此意,还望大人明察!”


    “那本官就明察一次!”


    李北玄撸起坐山雕的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表情一凝,陷入沉默:不应该呀,地赖子身上应该都有纹身的。


    撕啦!


    就在这时,马翼德粗暴地撕扯开坐山雕的衣服。


    在他的胸口上,明晃晃地刺着“纵横四海”几个大字。


    李北玄眼睛瞬间一亮,义愤填膺声泪俱下,“欺天啦!”
关闭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