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脸，身份危机

    更新时间：2013-05-08


    刘师在一个无人的地方除去面巾，拎着袋子一直奔到了离自己住的地方很远的市区，找了家银行办了两张新的信用卡，将所有钞票分成两份存了进去。一共三百多万人民币，刘师拿着两张新卡，笑得很舒畅，在服务人员的恭送中施施然地出了银行，潇洒地叫了一辆的士，一直到离自己小屋不远的地方才下车。


    刘师进屋，关上门，凝神倾听了半晌，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无常是无常，跟他刘师没什么关系。他刘师，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而且还是个“生活贫困”的高三学生。


    刘师在床上坐下，忽然想起自己突破的事情来。感受着体内真气流转时那汹涌澎湃的气势，刘师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自己进入第一层境界才短短几天啊，居然那么快就突破到第二层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沉下心神，认真地感受着真气的运行，刘师忽然发现经脉中的真气似乎已经充盈了，而在流转间，若不去控制，它们似乎有自由伸展的趋势。刘师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现在真气就已经充盈了，那我以后还怎么进步?不行，除了拓宽经脉外，还得再开拓一些新的经脉。


    不得不说刘师的这个想法真的是异想天开，更是胆大包天。自古以来，真气莫不是按照一定的路线而运行的，如果随随便便就让真气走岔了道，轻则走火入魔，经脉尽断，全身残废，重则当场全身爆裂而死。人的身体虽然隐藏着无穷的潜力，但毕竟没经过开发。而没经过开发的肉体其实是很脆弱的，根本经不起稍重一点的冲击。所以刘师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危险。


    这是一般练武人必须具有的最基本的常识，但刘师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完全是在意外的情况下练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种常识。所以，他敢于尝试。无知者无畏，用来形容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刘师想到就做。他一点点地放开对真气的束缚，慢慢地让它们恢复了自由。而那些真气就如同未被完全驯服的野马一般，一见有机会脱离束缚，马上就想要冲出去。好在刘师释放真气的频率很慢，所以那些狂猛的真气只能一点点地前进。它们像在一棵树的主干上长出的侧枝一样，随着束缚一点点地消失，它们也渐渐突进到了肌肉之中，然后直达皮肤。


    刘师感觉全身都有轻微的刺痛，伴随着麻痒。刺痛不算什么，但那种从里面传出来的麻痒却让刘师备受煎熬。试想象一下，有一种蚂蚁在肉里爬来爬去的那种感觉，实在让刘师抓狂。想挠却挠不到，真的很要命！


    真气流到皮肤之下，又向两侧开路。渐渐地，刘师全身像被白蚁蛀过的树干一样，身体里面已经是沟壑无数，四通八达。甚至连头部都是如此。当然，大脑是一个禁区，刘师还是很明智地阻断了真气进入大脑的所有途径，他这个风险可不敢冒。


    真气在皮肤下面来回流动，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循环。那种刺痛和麻痒的感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清凉舒爽，面部也不例外。


    刘师欣喜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有很强烈的感觉，现在的他，比刚刚突破的时候又进了一步，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真气在面部流动时，仿佛无数双温柔的小手在脸上按摩一样，刘师舒服得差点想呻吟。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网络小说，里面的主角用真气变脸的事情。现在感觉，脸上肌肉仿佛都被钻出一条条的通道，只要在某个地方聚集的真气多一些，那里就可以稍稍鼓起。但也只需要这样了。人的脸部很多都只是某个部位稍稍不同而已，就可能给别人留下完全不同的印象！


    刘师兴致勃勃地冲进浴室里，在镜子前练习着，但好一会儿，出现的脸要么恐怖吓人，要么斜眼歪嘴的十分难看。刘师虽然不是很在意外表，但也总不能出去吓人吧?


    闭上眼睛，刘师掐断真气的输入，让它们在脸部自由寻找位置。等感觉真气已经平衡了之后，刘师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这张面孔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除了眼睛有神之外，属于丢到人堆里再也找不到那种。


    刘师咧嘴一笑:“就是你了。”以后用无常身份出手的时候，就用这张脸。对了，应该好好熟悉一下这张脸，还有，应该多准备几张脸，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刘师就在浴室里开着灯，对着镜子不知疲倦地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自己随时都可以在两张脸之间转换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已经距他开始练习时接近一个半小时了。.info[]


    刘师累得不行，但还是坚持继续下去。因此，第三张脸出现了，这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的脸，同样平淡无奇，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那种。第四张脸也出现了，这是一个年龄更大一些的男人的……


    刘师在运用真气“造脸”的过程中，随着控制的越发熟练，他甚至有了一种感觉，或许有一天，他可以达到那种想变谁就变谁的那种可怕的境界。试想一想，看到一个美女，跟到她家，干掉她老公或者男友，然后变成他们的模样，再……呃，不能再想下去了，太邪恶了。


    反正要是真的到了那个境界，如果刘师想躲，要是有人想抓住刘师，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不可能了。


    这边刘师在创造新身份，在某一处豪宅的大厅中，侯彪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目光似是平静地看着门口，但他眼底的那一丝淡淡的焦虑却并不能完全隐去。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走到侯彪面前三米处站定，双手低垂:“董事长，光头三和所有进入的地下室的保安全部死亡。凶器为扑克牌还有匕首。”他说话的速度很慢，说明了他的谨慎，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说明了他的震惊！


    侯彪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依旧阴沉着脸，声音竟然还很平静:“录像呢?”


    男子伸手递过一个光盘，侯彪招来一个人取了光盘，然后又问:“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人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又取出一沓资料，侯彪接过，十分慎重地翻看起来，男子则安静地在一旁垂手而立。


    大概十分钟之后，侯彪停下动作，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人找个时间去接触一下，能招揽就招揽过来。”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好带过来。”


    男子有些吃惊的样子:“这个人虽然底子不错，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值得董事长这样重视吗?”


    侯彪沉吟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这个人跟无常有些联系。”他抿了抿嘴，又开口道，“或许我们能通过他把无常引出来，然后……”他声音陡然一低，“永除后患。”


    男子震惊了，终于明白为何侯彪会对刘师这么重视了。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是。董事长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侯彪挥挥手，男子躬身而出。


    侯彪靠在沙发上，目光游离，喃喃自语:“刘师，刘师，难道你就是无常?但是，这怎么可能?一个孤儿，没有任何背景，怎么可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身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起身上楼，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有五六台电脑，在几个年轻男女正在电脑前面忙碌着什么。见侯彪进来，齐齐站起身来，恭声喊了一声“董事长好”，这才重新坐下。


    侯彪点点头，对坐在最左边一个青年道:“开始吧。”


    那个青年点点头，将光盘放进了光驱，启动了投影仪，在前面的粉白墙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投影。


    侯彪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但当他看着录像里的无常在连续的九发子弹下竟然安然无恙的时候忍不住“噌”地站起来，眼睛里布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沉声道:“回放，减速。”


    他的命令出口，那几个惊呆了的青年男女方才回过神来。可想而知，以侯彪这种人的定力都被那一幕狠狠地震撼了，更别说那些稚嫩的还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青年了。他们没有当场失声惊叫出来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录像回放，在刚才那一幕上将速度减到极限，众人才看清楚了无常的各个动作。饶是已经看过一遍，众人还是感觉心脏很不争气地抽搐了一下。在那种子弹临身的情况下，无常竟然能够凭借自身的速度，后发先至，用匕首挡下了子弹！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青年喃喃自语:“这，这，还是人吗?人真的，可以做到速度比子弹都快上那么多?”她自然不是质疑侯彪的这盘录像，只不过是由于极度的震惊而忍不住发出的疑问罢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但包括侯彪在内，没有人怪她。任是一个人再镇定，在见到了这样完全超越了人类想象力的一幕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在做梦！


    侯彪眼睛死死地看着屏幕上身体悬空的无常，脑海里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随即他竟然微微张开了嘴巴，摇头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好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手一挥:“继续！”


    录像继续播放，在看到刘师一把“天女散花”解决剩下的所有保安的时候，侯彪突兀地喊了一声停，然后看着屏幕上无常的脸，那被面巾蒙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比表情，但侯彪还是看到，无常的眼里有巨大的欣喜之色！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喃喃道:“他竟然真的突破了，在那个生死关头突破了……”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意味，有钦佩，无奈，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那几个青年人看不出来很正常，但侯彪是个老狐狸了，在无常身处半空中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时候他就发现，子弹逼近的时候，无常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而且手在伸出的速度远远不够。但突然间无常不仅挡住了子弹还一招秒杀那么多人的时候，他终于确定，无常在那一刹那间功力获得了突破！这是侯彪不敢也不愿相信的，但事实摆在那里，他又不得不信！


    所以，他有理由恐惧！无常曾说过，将会亲自来找他！任何人被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盯上想必都不会觉得身心愉悦！


    侯彪原来其实并不把无常放在心上，因为以前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些利益被侯彪掠夺的对头不甘心，便雇用一些顶尖的杀手进行或刺杀或破坏的行为，但最终都被侯彪一一搞定。所以当无常第一次出现，毁了潮流服装厂这个贩毒窝点的时候，他虽然愤怒，但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压力，但现在，他感觉到了无常的恐怖，心里终于有了巨大的压力！这是一种死亡的压力！


    侯彪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翻出手上刘师资料上的照片，仔细地对比着他跟屏幕中无常两人的身形，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他忽然放下手中的资料，伸手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的样子。但手放在键盘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良久，侯彪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将手机收了起来。他重新抬头看着屏幕中的无常，目光冷厉，心中暗暗道，我不信有那么巧！就算你真的就是无常，我也可以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