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二章 她在拖延

3个月前 作者: 有声胜无声
    长久之梦,于程序中假代过去之王的意识下,仍有另一个窥伺梦境的逻辑存在。


    无论是骸王的烦恼,亦或是有人试图干扰在见证死亡之后...


    所开始的这场实验,被人所干扰了...祂都有所察觉。


    毕竟祂是骸王更是...运转这场模拟的<理法反应>本身。


    编写着、计算着、模拟着,在卷动并累积的过度,充斥着庞大的资讯。


    然而表面上最显眼的模拟已然停滞,却并非逻辑谬误所造成的毁损。


    在短短时间里,<理法反应>理出了答案。


    外在干扰之下,原本的模拟多出了一个小小附属,而这个附属又被切割成了两个区块。


    总数为三的区域,却又彼此相连,相连的纽带趋近于开始与结束的先后因果。


    必须在额外剧场谢幕之后,最原本的主剧场才能够被接续。


    已然建构并执行的结果,虽然有着直接打掉重来的选择,但...


    <理法反应>却没有选择这个效率最高的方案,而是选择了静候停滞的模拟再度轮转。


    ◆◇◆◇◆


    这各世界充满着各种不实,然而那些假物却早已在堆砌之中,成为了仿真的真物。


    每次...每次!在自我介绍之时...


    都用着哈特雷斯作为代号,就好像是强烈加深着...没有心的这个事实的催眠语。


    被过去所包围的墓地,寂静被骸王激烈的践踏声所取代。


    但是骸王并没有发现在她离开的那个位置上,有一个针孔镜头被留在了那里。


    摄像的画面随着骸王的移动速度,精准地调整收束的视角。


    修长的骨质骑士剑,饱含着巨大的质量,却被骸王纤细的手臂轻易提起。


    与记忆中的经验重合,全身肌肉的调动完全都没有半点不和谐的地方。


    千锤百炼地踏前劈斩,伴随剧烈的风声,无情向着这个自称哈特雷斯的男人斩去。


    于骸王眼中的哈特雷斯,明明确确实实就站在...剑轨之前。


    但面对骸王凌厉的态势,处于那个位置的哈特雷斯却摆出好整以暇的态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想必接下来要迎接的场面必然会充斥血贱这样的素材。


    但臆想中的鲜红却没有出现,由视觉所锁定的哈特雷斯本该被这一剑所斩断...才对。


    可是当手中长剑毫无阻碍地完成斩击,破空的轰然声响荡的当下,骸王缓缓挑眉。


    “你做了什么?闯入者...”


    这句疑问出于,哈特雷斯突然从眼前消失的事实。


    “你是在询问我的位置,还是从刚刚就已经不听使唤的骸骨士兵?”


    哈特雷斯自信的嗓音来自不知哪里的某处,这让骸王本来平淡的情绪波动了起来。


    或许哈特雷斯渴望看到的是,骸王的气结、骸王的激问,但出乎预料骸王将剑放下。


    骨质的骑士见底在身前的地面,骸王冷静地说出。


    “即使无法将你赶出去,也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正确的时机已经来临。”


    可是哈特雷斯却以讽刺的扬音否决着。


    “来临?应该有更准确的说法吧?”


    停顿着短暂的间隔,哈特雷斯以另一种角度,来阐释这场围绕肉体、精神与灵魂的仪式。


    “而是骸王你终于决定,要接下这个村子所培养的肉体了,才更合理。”


    骸王没有反驳,就如同刚刚她所言那样,已然决定不要为了驱赶哈特雷斯而行动。


    对于骸王的无视,哈特雷斯只是接着继续阐述。


    “无从查证的凯尔特史诗之中,有一派的描述是这样形容...”


    被称作亚法隆之谜的谣传,甚至被某些人添加到了故示之中加以戏剧化。


    “时间被固定在拔剑之时,化作永恒的过去之王,被葬在了由沼泽、树林与迷雾所笼罩之处。”


    那几种被叙述出来的环境,就是被称作亚法隆的岛屿。


    而这几种特色,恰巧就与这个小村相似。


    “崇拜着骑士王,狂信的那些信徒相信总有一天,王...会再次重回人间。”


    “或许等待将是其中一条道路,但他们却选择去创造合适的场所、合适的材料。”


    构成人的三种要素,正因为需要观察这样的关系,哈特雷斯才会潜入这个村子。


    但...仅仅只是观察,无法深入了解这种秘密,所以哈特雷斯暗通了村子中的某人。


    “他们不希望时光被坐以待毙的苦等消磨,而是以促成让亚瑟王归来的仪式,作为执念...”


    “让时光的消逝,在诅咒般的祖训下,延长着这扭曲的尝试。”


    “生活在这座布拉克摩尔的墓地,除了教会与守墓者外,都是那些狂信徒的后裔。”


    没错...他们是执念的复制品。


    “妄图重现处于史诗中的王,以围绕人类三个要素为点,他们制作了这场仪式。”


    “围绕着人类三要素——肉体、精神、灵魂,作为精神一环的是你...骸王。”


    哈特雷斯落下自己得出的疑点。


    “被村民们称作最完美肉体的那个女孩,发生变化的时间点,刚好与远东那个...被叫做「圣杯战争」的仪式重合。”


    “大概就在十年前吧?”


    骸王站在那里的姿势,诡异地呈现某种不协调感,直立并排的双脚其中一只稍微退后了一点。


    “我在那个时间,随着作为肉体的女孩产生变化的当下,苏醒了过来。”


    哈特雷斯否决这句话。


    “虽然我不清楚却切的时间,但你早就醒了过来。”


    骸王没有否认,并说着:“那又如何?”


    “任何实验都不会有最完美的时机,作为选择者,甚至是...独断者的你,本该可以早点决定...”


    “决定这个不知何时才会迎来『完美』的长跑,结束的时间。”


    “或许能够说是灵光一闪,我产生了某种想法,你啊...该不会其实在拖延吧?”


    “以最好、最棒的准备当做理由,好堵住村民的嘴、掩饰自己的心灵。”


    骸王陷入沉默,最佳的解释的时机在无言中错过。


    当骸王开始说话,反而展开新的话题。


    “你觉得这个世界值得拯救吗?”


    哈特雷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但他没有明确表露毁灭与否而是反问。


    “作为救世计划的一环,被设定成去拯救的你,竟然会有这种疑问?”


    骸王在回忆里,闪过了某个女孩的话语。


    “曾有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会回答吗?”


    “如果必须回答的话,我倾向于不值得。”


    轮转的因果,失去心脏,让哈特雷斯穿越了时间经历了两段人生。


    殊途的人生存在着某种引力,导致自己重新见证了遭遇背叛的瞬间。


    “但这是我的答案,而并非你的。”


    这句话使骸王的双眼,夸张地瞪大,她呢喃着:“明明想要忘掉得...”


    少女往昔的声音回绕在骸王的脑海。


    “但这并不代表,你的想法就不重要了。”


    骸王直到现在还在为此困扰,并于心中埋着这样的思绪。


    “我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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