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贾母断家事

3个月前 作者: 石来运转
    奖励就这样突兀的来了!


    史信被愣在了当场。原来这系统是这么玩的呀!


    不过这让史老太君颜面尽失,居然只是二级的伤害,乘上二等的人物,才发放四等的奖励。


    看来要得一级将军的奖励,恐怕很是困难了。


    系统给史信列出来了手下的3d图像,和他的资料。


    史信在心里看着那个叫潘文杰的资料。那边史鼎和史鼐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哪个该是史信兄妹的?史鼎要拿走代为保管。哪个是史信该得的?史鼐得拿出来。史鼎要管。


    当真是吵的不可开交。


    正吵着,门口处贾政扶着贾母走了进来。


    “当当当!”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没有点侯府子弟的样子了?这像个什么样子?”


    贾母的拐杖在地砖上敲的震山的响。


    史鼎看见贾母来了。忙走过去施礼道:


    “姑母啊!不是侄子挣家产,实在是二哥太过分了。


    我这才知道,大嫂居然是让二哥给虐待苛刻致死的。


    她一个名门贵女,居然是做针线累死的呀!”


    “你胡说。”


    史鼐忙喝断了史鼎的话。


    贾母也把眼一瞪。恶狠狠的看了史鼎一眼。


    “你们吵什么?自家事自家断。现在还有宾客,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这老大媳妇是怎么死的,早有公论?有国法,族规管着。这是吵这个的时候吗?


    你是真给你父亲争脸啊!”


    史鼎被贾母给训斥了一顿,立刻也是弱下来了声音。


    现在新皇四处安插亲信,他们这些勋贵全赖太上皇护佑。


    本来他父亲老史侯和贾代善是太上皇的发小至交。


    现在二人早亡,全赖贾母维系和宫中关系。


    史鼎是真的不敢和她犟嘴。


    “我这不是为侄子打抱不平吗?”


    “自少不了你的。”


    老太君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史鼎也便不说话了。


    看到老太君来到,除了北境王以下满屋的人都起立来迎老太君。


    把贾母让到上座。


    贾母上了座,和北静王互施了礼。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史鼐。坐下缓了缓说道。


    “今日之事。让大家见笑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


    全是下边奴才作恶。


    老二,你这失于管教之责是跑不了的。”


    贾母上来就给这事情定了性。


    史鼐自然是满口的答应。


    “是是是!都赖小侄疏忽,让刁奴才们蒙蔽。我日后一定重重责罚。”


    然后贾母才看着下边的史信和史湘云说道:


    “大郎,湘云,你们受委屈了。


    这受了委屈怎么不和姑奶奶说。


    姑奶奶给你们做主。”


    史信忙低头说。


    “姑奶奶,我们自爷爷过世,便出不得侯府,没办法告诉姑奶奶。”


    贾母便把史湘云给叫到身边。用手去轻抚着史湘云的身子。拉了手来看。果真是满手的茧子。


    看过又狠狠瞪了史鼐一眼。


    “嗨!可怜见的。苦了你了。”


    史鼐看出姑姑是要大事化小的,自然不会说话的。任由贾母决断。


    贾母这才说道:


    “我听说有哪个奴才居然吃了虎胆,居然敢去灵堂辱骂亡者?”


    史鼐忙指着下边正跪着的史立言。


    “姑妈,就是这人蒙蔽了侄子。日后我一定责罚!”


    “什么日后?这欺辱主母,克扣例钱。逼迫主母做工,累死主母的。


    现在还不拖出去打死了账。留着这祸害做什么?去他家家里抄捡看看,他这黑心的贪墨了多少?


    补还给大房他们。”


    “是是是!”


    打死个把奴仆,还是这种背主的奴仆。当真不是什么大事。也显得侯府有决断。慢说无人敢管,就是告到皇帝那。也不过是罚俸了事。


    史鼐忙让人进来把地上的史立言架出去杖毙。又命胡管家去史立言家抄没。


    史立言只是拼命的叫饶命,可是哪有人理他。


    史信也只当这史立言是个引子,好来这会客厅闹过一场,也不理会,任由家丁把史立言拖走。


    贾母这一来,便是把所有责任都归在了刁奴身上。几下便把史鼐给摘了个干净。


    贾母料理了这些,又和史信说道:


    “大郎啊!


    我知道你委屈。


    姑奶奶这也帮你做了主。


    等你母亲下了葬,你们兄妹搬去我那里住些日子。那里姐妹兄弟也多,散散心。


    你的例钱,我替你向你二叔要。他要是不给,姑奶奶我还有些体己钱。我来给你。


    今天是你们太太仙去的日子。便就此放下吧!莫让人笑话。


    别让你们太太走的不安逸。”


    贾母满脸慈爱,却有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史信算是看明白,这贾母心中只有这史家的颜面。根本不管谁对谁错。


    那边史鼎,贾母日后定会让史鼐找补,至于他,贾母这才解决了,日后定然懒得管他。


    史信心中明镜似的,这贾母一定以为他会贪图例钱。给点例钱就想打发了他。


    史信当即便道:


    “姑奶奶。


    我实是为了我们太太报不平。没有要什么例钱,家产的意思。


    今姑奶奶在上。


    孙子便说明白了。


    我们太太怎么死的,我自有定论。我实在是在这伤心地待不下去了。


    求姑奶奶做个见证。容许我和妹妹搬出侯府。日后和二叔互不相干。


    我母也说,这家产尽归二叔和三叔。我分文不要。”


    “你!”


    贾母是气到了。没想到这个史信竟不想是个犟种,不识好歹起来!


    “你就不想想你妹妹吗?


    你妹妹在侯府也是要到议亲的时候了。在侯府还是侯门千金。这出了门,可就是普通百姓了。


    还能有什么前途?”


    史信心中不屑,这侯门的身份谁爱要,谁要去吧!到时用命来换的那种。


    当即便说道:


    “姑奶奶,人言,父母之德可昭日月。我们断不能为了些许小利,忘了父母的恩德。日后我和妹妹便是讨饭,也与他人无关。


    若是不了断。孙儿愿去滚钉板,告御状。”


    这把贾母气的。眼睛直突。这满堂宾客可都看着呢!你把个侯门公子的身份弃之如敝履。


    真的是给他的好路不走,偏偏是要去往那泥潭里走。


    看来史信是铁了心要出府了。那就怪不得谁了。


    “好好好!真的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了断。你自出府去吧!”


    “谢谢姑奶奶。既然姑奶奶答应了。我等母亲出了殡就走。”


    “还等什么?


    你们太太是史家媳妇,便是死了也是史家的媳妇。


    不用你孝顺。你这就走吧!


    难不成让我叫外边的亲卫队来人赶你?”


    贾母也是气急了。刚听说你是有些武艺,难不成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成。七八个人打不过你。那拿了武器的还赶不走你吗?


    你个不识好歹的。还治不了你了。


    到时你连母孝都不守。日后看你怎么在世间行走。


    史信当即又说道:


    “姑奶奶,我还走不得。


    若让我走。当需二叔把我们太太的嫁妆拿来!”


    史信站在那里不住冷笑。当我是好欺负的嘛?


    让我净身出户?呵呵!!


    贾母回头去看史鼐。看见史鼐那张大的嘴巴,就道不好。


    这嫁妆怕不是真的没了。


    “你,你们太太的嫁妆,我怎么知道?”


    史鼐由自强撑着。


    史信将眼一瞪宏声道:


    “二叔。这侯府的家产,我不争,我净身出户,那是我们兄妹气量高洁。


    可是我们太太的嫁妆。却是断不能送人。那是日后给我妹妹的留着置办出阁红妆的。


    呵呵!


    我们太太嫁入侯府时,嫁妆便就入了侯府的库房。你要说你不知道。


    看谁能信?


    你把支取凭证拿出来!我们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倒要看看这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太太花销那么大。


    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去。”


    这侯门大奶奶都熬夜赚花销了。那嫁妆是定然没有了。


    这满屋子的人都另样的眼光看着史鼐。


    这史侯府上怕是真的亏空的不得了了。是真的没有钱了。连未亡人的嫁妆都花。


    这史侯门户竟然没落至此了。


    大家顿时把这史侯门第又看轻了几分。


    贾母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忙把语气变软。


    “大郎孙儿。你们太太的嫁妆,是断不会少了你们兄妹的。


    便是谁来了,说出大天去。也是要归你们的。


    你容我和你二叔去把库房把账目查清,定然予你。”


    说过话,贾母便起身,史鼐和贾政忙上前搀扶着往外而去。


    出了门走一段路,入了一个厢房。


    贾母便问史鼐。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史鼐这个时候,再不敢隐瞒了。


    “姑母容小侄说来。


    姑母也知道当年我们两家在姑苏扬州时候,圣祖巡游。我们两家轮流接驾,那银子花的跟淌海水似的。


    那钱大部都是从内务府支取的。


    去年父亲故去。陛下只字不提这欠款的是怎么来的,只一味的来追索。


    言不能还钱便要来锁人。


    没奈何,家中四处腾挪。方还了四分之一。


    大嫂的嫁妆便是那时去还了公账。


    这事大嫂尽知。却不想这小畜生这时拿出来说事。


    我上哪里去给他拿她母亲的嫁妆来?”


    当年在姑苏扬州接驾。贾家也是接过一次。贾母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她家现在也尚欠着内务府的钱呢。


    “往日你但凡对你寡嫂幼侄好些,哪有今日之事?


    现在你侄子问你要他母亲的嫁妆。你可拿的出凭证?说是他母亲让支取的吗?”


    “姑母。那时是真的家业困难,难免慢待了些。


    我现在醒得了。日后便是再艰难,也定然好生对待大哥的子女。


    望姑母从中调和。莫要让外人看了侯府笑话。好歹这也是姑母的母家不是!”


    贾母本来是想甩手不管的。


    可是史鼐最后这句直直的戳中了她的心窝子。


    她的素日里的尊荣,一半是太皇顾念贾代善往日的旧情。另一半便是这侯府的娘家。


    这保龄侯可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不是那代代降等的勋贵人家。


    她在外的话语还要这个侄子来维护。也好震慑府中人等。要不然东府那边凭什么老祖宗一般的恭敬她。


    “现在你说这些已经一文不值了。


    你说日后对他们兄妹好,哪个能信?


    这史信定是死了心要出府另过的。还是想想怎么打发他吧!


    这嫁妆你不给他,他母族至亲虽然没有了。可是他母亲还有同族,那些人到时候一定像鬣狗一般扑上来。


    若是旁的事,便是史信这小子死了,烂了,他们也不会出头,可在这嫁妆事上定然不与你干休。


    到那时,这侯府颜面便别想有了,什么百年望族,马上就能成为这京都的笑话。”


    “所以要求姑母啊!


    还请姑母帮帮侄子吧!”


    贾母沉思了一阵,才说道:


    “你府上现还能拿出多少钱来。”


    史鼐低头思量一番。伸出三根手指。


    “姑母,为大嫂操办这场葬礼也耗费颇多。到如今我们府上也就只能拿出三千两银子了。”


    贾母恶狠狠瞪了一眼史鼐。


    “亏了你的心。这些钱,你也不怕拿出去丢人。


    你当我不知吗?便是咱们侯府在辽东的庄子一年租子就要四五千两。


    你竟然和我说只能拿出来三千两?”


    “姑母,实在是家业艰难,侄子并不曾撒谎。”


    贾母看了一阵史鼐。也不知心中如何盘算。半天才说道:


    “老大媳妇入府时,我也在。那嫁妆是十里红妆,六十停的嫁妆,折银怎么也有两万两。


    我不管你再从哪弄了钱来,要凑足五千之数。


    这样我才好说话。


    那时你再拿些铺面,庄子备着。那样方可。”


    史鼐咬咬牙。低头回贾母话。


    “姑母。


    我再去任上拆借些,高低给他凑够他五千。至于其他,街面上的铺面,城外还有几处庄子。从中拿些支给大郎也是可以。


    就怕这大郎要照单子要。我可上哪去寻去。


    还有三弟那边。也请姑母弹压。”


    贾母这才满意。脸上放了晴。


    “大郎那里,多少上下的,我去说。


    老三那里,我自会去管他,不让他闹。”


    姑侄两个商量一阵。史鼐着了人到库房领财货。


    史鼐又拿了些地契,房契出来。


    贾母自算了下,和这银票约有八九千左右两的财货。


    “你们呐!就没个让人省心的。要不是看着我那死去的哥哥,我真是不愿理你们的烂事。”


    史鼐听贾母唠叨。忙又笑着小意逢迎。


    “谁让您是我们的姑母呢?父亲不在了,这个家还得姑母来做主。


    我不来烦扰姑母,我去找谁呢?”


    “你啊!你啊!”


    贾母笑着瞪了史鼐一眼,笑着用手点他的头。


    然后让贾政去叫史鼎和史信过来。这样的私事。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道的好。


    贾政领了母亲之命,便去那前厅寻史鼎,史信两人。


    “三弟,我母亲叫你和信哥过去。把大嫂的嫁妆交给信哥。”


    史信眉头一皱,这皇帝来催欠款,史鼐都左推右推。家中应该是真的缺钱。


    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哥的遗孀那里克扣。


    他怎么可能是这么一闹,就真的把嫁妆全还了的?


    心中就留了个心眼。


    “侄子刚刚闹过那一场,也是让大家见笑了。


    现在二叔愿意把我们太太的嫁妆还我兄妹。


    还得请几位叔伯过去见证一下。好叫大家放心。”


    史信说完,也不征取贾政的同意。回身给厅中的人鞠了个罗圈躬。


    屋子中的勋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想看热闹的人不少,却没人出这个头。


    贾政眉头一皱,就感觉这样不妥,可是史信说的又在理。便没有说话。


    史信作完了揖,更是点起了名。


    “刚刚多亏保宁侯,吴国舅还有仇都蔚帮小侄说话。


    还望几位叔伯好人做到底,和小子走一趟。做个见证。”


    说完史信又是一躬。


    史信在书中读过几人。应该具是新皇的亲信。


    更是看刚刚几人做派,就是和史鼐不合的。便要叫上几人。


    几人虽然不能帮自己,可是要有个什么的,那流言一定满京都都是。


    保宁侯到底是侯爷,这热闹便是史信来请,他也放不下身段去当这个见证人。


    倒是吴堂官和仇都蔚两人答应了下来。和史鼎,史信,史湘云一同随贾政而去。


    厢房里面正和史鼐说话的贾母,看见居然还有两个外人,立刻便冷下脸来。


    “老三!本来家里事情就给大家添了不少的困扰。


    你也不管人家劳苦,怎么又劳动两位来一朝。”


    史鼎和史信忙给贾母请了安。


    史鼎可不背这个锅。


    “姑母这就冤枉我了。这全是大郎的意思,是他邀请的。”


    史信便说道:


    “姑奶奶,刚刚前厅有人又要叉出去我,又要喊打的。满堂没有一个人为孙儿说话。


    多亏两位叔伯拦着,要不然孙儿也见不到姑奶奶的面。”


    史信一句话把贾母给堵在那里。


    贾母上下打量史信,脸上现出慈祥之色,可是她已经是很生气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着是说别人拉偏架,欺负你。


    可实际上就是说,怕我也偏袒史鼐,你叫来他们作证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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