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苏将军对陛下忠心无二，完全不为肖恩的挑拨所动，还在众人面前警告肖恩若再乱说话，便割其舌。”


    太监候公公闻言愈发不安，小心翼翼地回应：“由此看来，苏将军对陛下的忠诚，天地可证！”


    即便是太监候公公也对这件事感到困惑。


    庆帝为何要派有望成为大宗师的青年才俊苏寒出使北齐？


    难道不怕苏寒有去无回吗？


    然而，太监候公公深知，庆帝必定已做好对大宗师苦荷的应对之策。


    总不能真的坐视苏寒赴险而毫无作为吧？


    “你这奴才，对苏寒的评价倒挺高。”


    庆帝满意地点点头，笑着看向候公公。


    监查院刚送来一份奏折。


    其中内容与候公公所述大同小异。


    即便是在私下场合，苏寒也表现出对庆帝的忠诚。


    这让庆帝对苏寒更加满意。


    “奴才只是说实话罢了。”


    太监候公公见庆帝面露喜色，心中大定，恭敬地答道。


    “苏寒、范咸，朕倒要看看，你们能否从肖恩嘴里套出神庙的秘密，别让朕失望……”


    庆帝未再多言，放下箭与布后离去，于庭院中伫立，目光深远地凝视着京都之外。


    广信宫内。


    女官疾步至李云睿身旁，躬身行礼后禀报：\"殿下，属下探得消息，苏将军一行已离京，正行于官道之上。\"


    李云睿披着黑纱长裙，修长双腿裹于黑靴之中，斜倚卧榻，尽显娇媚：\"如此迅速。\"


    眸光微黯片刻，旋即恢复平静，望向女官，柔声吩咐：\"暗中调派君山会的精英入京，切记不可让旁人知晓，包括叶流云。\"


    \"多年栽培，也该让他们有所作为。\"


    即便未曾亲送苏寒，李云睿对他的动向却始终牵挂。


    \"将我们的精锐调至京都？此刻并非良机吧？\" 女官面露疑色，低声问道。


    身为近侍多年的她深知君山会之事，更清楚其麾下高手数量：七品者过千，八品数十，九品亦有数人。


    李云睿此举意欲何为？


    京都无叛乱，庆国亦无大事，尤其庆帝尚在。


    李云睿此举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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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需多问，时机成熟，自会告知。去办吧，有任何苏寒的消息，立即来报。\" 李云睿冷冷扫视女官一眼，淡声道。


    既苏寒意图谋逆，李云睿便倾力相助。


    纵使苏寒失败，她亦愿同赴黄泉。


    生死无妨。


    \"是，殿下。\"


    女官虽不解，仍点头应允。


    二皇子府邸。


    谢必安汇报苏寒今日行动后，李承泽赤脚而坐，取果盘中葡萄食一颗，笑道：\"有趣，咱们这位苏将军一如既往的强势！\"


    即便李承泽也不曾料到，苏寒竟有这般胆魄，在监查院正门处便打断了肖恩的双腿，此举实在令人震撼。


    \"殿下，我不太明白，既然您如此器重苏寒，今日为何不亲自送他一程？这不是个极佳的机会吗？\" 谢必安抱剑而立，疑惑地问。


    \"这并非必需。除非我能取而代之，否则苏寒那种骄傲之人恐怕不会瞧得起我。\" 李承泽摇头轻笑，提及姑母李云睿：\"况且，别忘了，姑母可是我们的盟友，也是苏寒的岳母，她的丈夫便是苏寒。只要苏寒不偏向太子那边，这就够了。\"


    \"剩下的，便是你我与太子间的博弈了！\"


    李承泽深知，尽管李云睿与他是同盟，但本质上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唯有 ** 太子李承乾，他才有可能赢得苏寒的青睐。在此之前，他从未奢望过能得到苏寒的支持。


    快到午时，官道上。


    一支车队停下脚步，虎卫们纷纷下马，随行的使团成员也随之驻扎于此。


    拿出炊具准备生火做饭，而北齐的使团则留在另一侧。


    \"大人，已近午时，我们暂且在此生火做饭，做好后我再送去给您。\" 高达浑厚的声音从苏寒所乘马车外传来。


    \"知晓了。\"


    苏寒睁开眼，从司里里取出工具起身，应了一声。


    接着，苏寒看着司里里微笑道：\"我去见肖恩，你待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儿。\" 刚见到肖恩时，苏寒便有了打算——将肖恩当作试验对象。


    通过双全手抹去肖恩的记忆，并重塑其认知。即便计划失败，苏寒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可能获得一位九品上的属下。


    全盛时期的肖恩，实力或许仅比接近大宗师境界的洪四庠稍逊一筹。至于将肖恩交给北齐？简直是妄想。


    肖恩既已在苏寒掌控之下，北齐休想染指。


    但如果实验成功，苏寒便能在一定程度上人为创造大宗师。


    具体能否实现，还需验证。


    “见到肖恩？”


    司里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但她并未深究，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毕竟苏寒已如此信任她，连弑君这样的大事都告知于她。


    司里里并非不懂感恩之人，不是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


    “乖，等我回来，我会好好犒赏你，记得穿上黑白相间的……我钟爱的服饰。”


    苏寒伸出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微笑着说道。


    尤其在马车上玩耍时。


    苏寒还从未体验过这种乐趣。


    此次出使北齐，苏寒准备了大量不同色彩的……物品。


    数量竟达上千件。


    这数量足够应对所需。


    遗憾的是范咸这人。


    直至今日，不仅未能开发出更具弹性的材质，连其他颜色的产品也毫无进展。


    苏寒决心给范咸施加压力。


    促使他提升研发动力。


    这般懒散，绝不可取。


    为了苏寒的需求，


    也只能委屈范咸了。


    “主子，眼下尚是白昼……又在马车上，怕被旁人听见，到了驿站后再行如何？”


    司里里的脸颊泛起红晕，低声问道。


    在马车上进行此类行为。


    四周还有许多人。


    即便司里里已与苏寒多次交锋，心中亦不再陌生。


    却依旧难免羞涩。


    “无需担忧，我自有安排。”


    苏寒注视着司里里，笑着回应。


    苏寒虽热衷于……追求。


    却不至于荒唐至让他人闻之。


    苏寒早有防备。


    凭借结界符，外人无法听到车内对话。


    “谨遵主子吩咐。”


    司里里见苏寒如此喜爱陪伴自己，内心亦有所欢喜，柔声答道。


    既然苏寒说有办法，那便定然可行。


    对苏寒的话，司里里完全信服。


    苏寒微微一笑，未再多言，随即走下马车。


    “大人！”


    “苏将军！”


    自马车下来后，苏寒直奔押送肖恩的囚车而去，沿途的虎卫及随行人员皆恭敬地向苏寒行礼致意。


    “开门，我要进去。”


    苏寒微微颔首，来到囚车前，看了一眼两名侍卫，说道。


    “是！苏将军！”


    两名侍卫恭敬地拱手作揖，随后拉开囚车的门。


    至于苏寒是否会遭遇危险？


    他们从未曾考虑过。


    即便云之澜，那位败于苏寒之手的人物，都能打断肖恩的双腿。


    更别说苏寒了。


    苏寒步入囚车之后，门随即紧闭。


    两名侍卫也知趣地退至远处，同时示意旁人暂且远离此处。


    他们不清楚苏寒此行的目的。


    但他们都明白，有些话，听见了便可能致命。


    “你究竟有何贵干？是想来看我的笑话？还是陈 ** 想让你在我去北齐的路上对我百般折磨，逼我说出秘密？”


    全身被铁链束缚的肖恩，仰头看见苏寒到来，双目冰冷，语气淡漠地说道：“年轻人，别抱有幻想了，我被陈 ** 关押二十多年，都没吐露一个字，不管你如何折磨我，我绝不会开口的。”


    肖恩深知自己的价值。


    他能活到今天。


    并未被陈 ** 杀害。


    只因陈 ** 和庆皇尚未从他口中得知关于神庙的秘密。


    只要这一秘密未被揭露，


    他便安然无恙。


    “陈 ** ？他还不配命令我。至于秘密？无非就是神庙位于极北之地，以及苦荷遇到叶卿眉的事罢了。”


    “苦荷的天一道心法来自叶卿眉，你也服用了叶卿眉给予的丹药，对吧？


    这件事，我早已知晓。”


    苏寒瞥了一眼肖恩，轻轻摇头，平静地说。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事？这世上只有苦荷和我知道，难道是苦荷？不！绝不可能是苦荷那个虚伪之人！”


    肖恩满脸震惊，瞳孔收缩，难以置信地说道。


    苏寒居然知晓此事？


    为何？


    明明神庙的位置只有他与苦荷清楚。


    而天一道心法出自叶卿眉之手。


    知情者屈指可数。


    最关键的是叶卿眉给他的那颗丹药。


    除他和叶卿眉外，再无他人知晓。


    “这些你无需多问，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求知欲望，现在轮到你回馈我了。”


    苏寒摇摇头，不予解释，淡然一笑后。


    苏寒抬起右手，闪烁着红蓝光芒。


    刹那间。


    肖恩浑身的伤痛尽数消弭。


    一分钟过后，苏寒收手，散去能力。


    肖恩的记忆也被苏寒彻底改写。


    这一切如此迅速。


    仅仅是因为肖恩被囚禁于监查院地牢超过二十年。


    这使得他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不堪重负。


    并非陈 ** 以唯一的孙子相逼，肖恩恐怕早已赴死。


    \"肖恩，拜见主上！\"


    肖恩注视苏寒时，眼中闪烁着狂热之光，仿佛面对心中的终极信仰，态度谦恭地呼喊。


    \"你也懂天一道心法，为何未能晋升大宗师？\"


    苏寒凝视肖恩，提出疑问。


    肖恩与苦荷共同寻得神庙所在，叶卿眉传授的天一道心法，肖恩亦有所见闻。


    况且，肖恩还比苦荷多服用了那枚丹药。


    依常理推断，肖恩本不该止步于大宗师之境。


    莫非是体质使然？


    抑或真如云之澜所言，关乎心境？


    \"回禀主上，对此我亦不明，也曾向苦荷请教，他称我缺乏专注武道的执着，内心杂乱，修行动机亦不清纯。\"


    肖恩未加迟疑，坦率回应。


    \"专注武道？终究还是心境问题啊。这般主观判断，实在难以信服。\"


    苏寒点头轻叹。


    思虑片刻后，苏寒决意先行调整肖恩的心智，验证是否确系心境所致。


    苏寒右掌 ** 光，置于肖恩身上，着手重塑他的认知。


    半晌过后……


    苏寒收回手掌，散去蓝光，目光期待地询问：\"如何？此刻可有把握冲击大宗师？\"


    若借助八奇技·双全手改造他人认知此法果真可行，


    批量制造人工大宗师便不再是空谈。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过程极为耗时耗力。


    先前苏寒用双全手为肖恩重塑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