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有本事打我

    赵宸之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原来是在纠结这个，那场婚礼确实是不像话，不过……他低下头，到时候就那封后大典上补回来吧。


    赵宸之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醒过来就看到顾晴雨坐在床边，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赵宸之眨了眨眼，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已经亥时了。”顾晴雨低下头，“现在不去的话，她就要等到明天了。”


    赵宸之皱眉，很快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顾晴雨也不敢刺激他了，低下头开始装哑巴。


    “我哪里也不去。”赵宸之说，声音还是有些哑，顾晴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纱布，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我喝醉了，不是故意要……”顾晴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赵宸之摇了摇头，“都说人喝醉后会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看来你已经想揍我很久了，今天终于实现了，有没有出了一口恶气？”


    顾晴雨睁大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扶我起来。”赵宸之突然说。


    顾晴雨摇了摇头，一脸戒备的说，“你说了不过去都去，难道又反悔了？”


    赵宸之要不是现在动作不便，肯定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我不是要出去，就是现在有点不舒服，坐起来应该会好点。”


    顾晴雨皱眉，“都是我的错，”就在赵宸之这边安慰她两句的时候，她已经从自责的情绪中跳了出来。


    “可是脖子受伤，不是要仰平些才还吗？坐起来应该会更加难受吧。”顾晴雨忐忑的问。


    赵宸之被戳穿也一点不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说，“这样躺着看不到你的脸。”


    顾晴雨笑了笑，躺到了他旁边和他对视，“这样不就好了？”


    “你，不生气了吗？”赵宸之眨眼，就算知道答案是什么，他还是想问一下，或许有意外的收获呢。


    顾晴雨嘟起嘴，赵宸之觉得可爱极了，真想就这么亲上去，这样想，他也这样做了，奈何脖子上有伤，一动就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顾晴雨皱眉，“是想要喝水？还是其他什么，你吩咐我去做就好了，不要乱动。”


    赵宸之抓住她的手腕，“没什么，你在这里陪我躺着就好。”


    顾晴雨闷闷地“嗯”了一声，本来是自己占理，这一顿打下来，自己反倒成了理亏的那一个，还真是憋屈啊。


    “你说得对，”赵宸之说，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顾晴雨哪里还舍得再让他说话，“闭上眼睛睡，有什么等明天好一点再说。”


    赵宸之眨了眨眼，勾起一抹笑来，从善如流的阖上了眼睛。


    顾晴雨如释重负，刚准备闭眼，就唰的坐了起来，“谁在外面？”她喝道。


    没有回应，但那个气息并没有消失，顾晴雨低下头，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看向赵宸之，还不忘给他把被子掖好，“我出去看看。”


    赵宸之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也只能干着急，本来想喊两个暗卫进来问一下，可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自己，一阵头皮发麻，自己硬撑着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顾晴雨看着站在树枝上的人，有些诧异。


    周凛低下头，“怕你想打架找不到对手，我就把自己送上门了，可惜好像来迟一步。”，那语气听起来是真的惋惜。


    顾晴雨攥紧拳头，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也明白了，这人虽然待自己还算坦诚，但毕竟是太子那边的人，不可深交。


    周凛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上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才过去多久，她已经看自己跟看仇人似的了。


    “殿下新婚，不知道你如今心情如何？是不是觉得一片真心被辜负了？需不需要我帮你讨个公道？”周凛眯起眼，跳了下了。


    顾晴雨诧异的看过去，似乎不相信他居然这么大胆。


    “不用看了，这里的暗卫已经都让我解决了。”周凛笑了一下。


    顾晴雨攥进拳头，“你真的很喜欢做这种自填一子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周凛挑眉。


    “别装傻了，这里面恐怕也有你一份功劳吧。”顾晴雨犀利的问。


    不仅有自己的一份功劳，自己还是主策划者，周凛暗暗叹了口气，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怕是会彻底没机会了吧，所以，不让她知道就可以了吧。


    “就算如此，我也帮你这么大忙，算是功过相抵了吧。”周凛又走进了一步。


    见顾晴雨得到答案就要离开，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半夜不睡跑到这里来，你居然这么对我？”


    “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顾晴雨点头无语，“今天我不想和你计较，赶紧走。”


    周凛低下头，“可是我想和你计较。”


    “计较什么？”顾晴雨诧异的抬头，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赵宸之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脸上原本的担忧尽数化为了愤怒，他朝过走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宸王殿下可悠着点。”周凛眯着眼调侃了一句。


    “该悠着点是是你。”赵宸之看过去，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神。


    周凛却低低的笑了出来，“宸王殿下不会想和我打架吧，我可不是你养的那条不会咬人的狗，想和我打，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晴雨打断了。


    “动不动就踹人这个毛病可不好，你从哪学的？”周凛问，好像又恢复到了第一次见他时的邪魅狷狂。


    赵宸之焦急的看过去，就看到顾晴雨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不仅挣了出来，还成功的在周凛肩膀上留下了一个鞋印。


    “我今天不想打架，你可以滚了。”顾晴雨退了半步，没好气的说。


    周凛扶额，“还真是绝情，用完就扔啊。”


    顾晴雨走过去，扶住了赵宸之。


    周凛笑了笑，“没关系，我能等，不论什么时候我的怀抱都为你敞开。”


    赵宸之脸色黑了一下，谁知道他下一句话就对准了自己。


    “既然都有了新欢了，何苦抓着她不放？这样对她公平吗？”周凛质问完就离开了。


    “我们回去吧。”顾晴雨满不在乎的说。


    赵宸之低下头，突然说了一句，“没有其他人，这辈子能走到我心里的人只有你。”


    顾晴雨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就干脆装作没有听到，一路把他扶回去，她都是低着头。


    赵宸之抿唇，大概也有点不知所措。


    “晴雨，”赵宸之终究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顾晴雨仰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出来了？”


    赵宸之叹气，“外面动静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安心在屋里待着，万一你要是遇到麻烦……”


    “能绊住我的，你去估计也没用。”顾晴雨撇嘴，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些伤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突然想起来，他说把这边的暗卫都解决了，我有点不放心，还得出去看一下。”顾晴雨有些紧张的说。


    本以为经过刚才的事，赵宸之会阻止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这会儿就不怕我出事儿了？”顾晴雨跺脚，虽然这话自己问出来有些丢人，可他实在是好奇，当然，还有那么一丢丢挤兑他的意思在里面。


    赵宸之叹气，“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顾晴雨摸了摸鼻子，有些词穷，半晌憋出一句“还是得去，要不然后面的麻烦事更多。”


    “那不就得了，要去快点去，我在这等着你，若是一刻钟还不回来，我还得去找。”赵宸之看着她，眉眼含笑。


    顾晴雨有心想问问他在先被自己揍一顿，又被周凛那么嘲讽，是怎么笑出来了的，不过直觉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去作这个死的好。


    顾晴雨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了回来，赵宸之一头雾水的盯着她。


    顾晴雨坐了下来，“他们已经醒了，而且赵九应该来了。”


    “你怎么知道？”赵宸之诧异的问，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赵九的声音。


    “进来吧。”赵宸之说，他让赵九去查一些事，还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姜瑜雪带来的那个侍女就在落星宫长大，根据调查的结果，和东宫完全没有关系。”赵九说。


    顾晴雨挑眉，虽然很想问他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个，还是克制住了。


    “她这次带了的除了那个侍女，还有其他人吗？”赵宸之也蹙起了眉头，没得到回应，他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赵九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赵宸之咳嗽了一声，不过哑着嗓子，威严比平时下降了好几个档次，最起码赵九没有被镇住。


    “殿下是受伤了吗？对了，我刚才听他们说有人闯进来了。”赵九担忧的问。


    赵宸之敷衍了两句，总不好明着说自己这伤是被媳妇儿打的，幸好他当时不在场，不然丢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赵宸之捏了捏眉心，顾晴雨睁大眼，很体贴的帮他按了起来，赵宸之笑了笑，面子和媳妇儿比起来根本就是个屁，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嘛，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面对这个无比温馨的场景，赵九更加惊讶了，今天可是殿下纳侧妃的日子，王妃娘娘不但没生气，还如此贴心，简直反常的让人心生惶恐啊。


    赵宸之已经被揍了一顿，早就惶恐过了，安心的享受顾晴雨的按摩，还胆子大到敢指挥她往上或者靠下一点。


    顾晴雨磨牙，不过看到他脖子上缠的纱布，还是乖乖照办了。


    “先不说这个事，一会儿你直接去问他们就可以了，先说说东宫那边的情况。”赵宸之说。


    赵九点头，也把思绪拉了回来，“这件事真是处处透着诡异，姜瑜雪真的除了那个琉璃没有从宫中带出一个人来。”


    赵宸之眼神暗了一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准备通过其他办法把人送进来，还有一种就是，那边真的很信任那个女人。”


    赵九点头，表示赞同。


    赵宸之闭上眼，又说了这么多话，他感觉疼的厉害，打算歇一下，顾晴雨恰好捕捉到他略显痛苦的表情。


    “要是喉咙疼的话就不要出声了，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就等伤好了之后再说，紧急的话，张嘴就行，我能看得懂唇语，可以给你翻译。”顾晴雨垂下胳膊，平静的说。


    赵九低下头，对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加好奇了。


    赵宸之点头，真的就不出声了，温情脉脉的看着顾晴雨，说出的却是完全不相关的话，“也有可能他们安插的是原本就在府上的人，最近注意着点那些人的动向。”


    顾晴雨如实翻译。


    “王妃真厉害，感觉您什么都会呢。”赵九情不自禁的夸赞了一句。


    赵宸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很自觉的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是，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了，属下告退。”


    赵宸之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待赵九离开，顾晴雨才掀开被子坐到床上，她看了赵宸之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你为什么要去调查姜瑜雪的事，是想要防着她，还是想要利用她？”


    赵宸之摇头，“两个都猜错了，我只是提前调查一下，以防万一，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晾着她。”


    顾晴雨还没来得及表达她的不满，赵宸之接着又说了一句，“要是她能在这个期间暴毙就再好不过了。”


    顾晴雨咽了口唾沫，自己也只不过想晾着她，赵宸之却直接想到了灭口，简直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个段数。


    “那样不会很麻烦吗？她毕竟是北蛮的郡主……”顾晴雨忐忑的问。


    赵宸之蹙眉，“你从哪听的这些话？”


    顾晴雨摇头，“是我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吗？姜瑜雪既然是北蛮送来和亲的，如果出什么事的话，会不会挑起事端？”


    赵宸之敛眉，“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不是有了嘛，”身处平都，对局势一点都不了解也说不过去，顾晴雨在心底说，后面又默默补了一句，她去了解这些，更多的是因为想要追上赵宸之的脚步。


    赵宸之点头，“这些事费脑子，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去了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怎么感觉你这是在鄙视我？难道在你印象里我就只能看那些消遣的话本子？”顾晴雨磨牙，语气不善的问。


    赵宸之摇了摇头，继续干张嘴不发声，顾晴雨也没计较，反正能听得懂，“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累着你。”


    顾晴雨嘟嘴，“我就是这么一说，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快睡吧。”


    “不困。”赵宸之干脆地回应。


    “那你想怎么样？”顾晴雨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聊天。”赵宸之兴致来了，反正也不费喉咙，他当然乐意多说两句。


    顾晴雨往被子里一缩，丢出来一句“我困”，就自顾自的睡觉了，赵宸之无奈，伸手拍了拍她，也躺下了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顾晴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没人了，莫名的有些焦躁，她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本以为会得到一句和平时一样的“你醒了”，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


    顾晴雨揉了揉眼，掀开被子下床，刚准备喊人，一个侍女就走了进来，并且给她带来一个坏消息——姜瑜雪以侧妃的身份来请安了，现在就在主院的门外。


    “殿下呢？”顾晴雨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她发誓，如果赵宸之真的敢临阵脱逃，留自己一个人应付这么麻烦的局面，她肯定让他好看。


    侍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殿下在哪里。


    顾晴雨砰的捶了一下梳妆台，叹气，“让她进来吧，我收拾好就出去。”


    侍女听话的退了下去，顾晴雨突然反应过来没有人给自己梳头，闭上眼，总感觉今天诸事不顺啊。


    顾晴雨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就算想在姜瑜雪面前争一口气，也没那个本身，她不是没想过再喊一个侍女来给自己梳头，只是怕让那个女人等久了落人话柄。


    是以姜瑜雪看到的就是和在宫中完全不同的顾晴雨。


    因为试了两个还记得的发髻，都盘的乱七八糟，顾晴雨一气之下干脆用青缎把头发扎成一束，看着倒是十分英气，不过又有点和衣服不搭……


    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就连姜瑜雪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的形象。


    “瑜雪给娘娘请安。”姜瑜雪还是行了礼，礼是规矩，一点错误也没有，人规不规矩就不知道了。


    顾晴雨点头，并没有要刁难她的意思，毕竟相比较于争气，她更想快点把这人打发走，并且心底暗搓搓的想，该回来的时候没有回来，这会儿干脆也不要回来了。


    然而老天再次忽略了她的请求，也有可能就是故意和她作对，赵宸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他那眼神，显然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轰人已经来不及了，顾晴雨只能转而祈祷赵宸之能靠谱一点。


    “瑜雪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姜瑜雪说着行了礼，那盈盈一拜，和刚才给自己行的那个礼简直是云泥之别。


    顾晴雨偏过头，轻轻哼了一声，她才不是吃醋了呢。


    “不用多礼。”赵宸之挥手，坐到顾晴雨旁边。


    姜瑜雪就站在那里，用期待中带着点控诉的眼神看着赵宸之。


    赵宸之和顾晴雨腻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抬起头，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吗？”


    姜瑜雪咬唇，“昨日殿下……”


    赵宸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纱布，“受了点伤，没有去。”又觉得自己这样解释可能有点暧昧，低下头，“这样也挺没意思的，我们不如把话摊开来说。”


    “殿下想说什么，瑜雪必定洗耳恭听。”姜瑜雪继续装柔弱装贤惠，但赵宸之的眼神就跟黏在顾晴雨的手上似的，一点都没有分给她。


    “你安安生生待着，不惹事的话，本王姑且可以饶你一条命，相反，你若是真想借本王当跳板，取悦太子以成为太子妃，那本王还是早下手以绝后患的好。”


    姜瑜雪咽了口唾沫，这也摊的太开了吧。


    “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赵宸之问。


    顾晴雨再次哼了一声，赵宸之低下头，“怎么了？”


    “好那么快，这会儿就没事了？”顾晴雨仰头看他，虽然语气咬牙切齿，但眼中的关心和担忧藏也藏不住。


    赵宸之摇了摇头，“还是有点疼。”


    “那还说那么多话？”顾晴雨瞪了他一眼，觉得不解气，又在他小臂上掐了一下，要不是赵宸之咳嗽了一声，示意这里还有人在，顾晴雨肯定给他小腿也补上一脚。


    姜瑜雪目睹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


    “瑜雪会尽好自己的本分的。”姜瑜雪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你侬我侬。


    赵宸之不说话，倒是顾晴雨笑了笑，“是宸王侧妃的本分，还是东宫棋子的本分？”


    姜瑜雪怔了一下，“瑜雪日后会深居简出，尽量不打扰到殿下和娘娘的。”


    顾晴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竟然如此轻易的选择了前者。


    “说话而已，是个人都会，不用太当真。”赵宸之提醒了一句，顾晴雨立刻回过了神，赞同的点头。


    “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赵宸之冷漠的说。


    “那是自然，”姜瑜雪敛眉，其实昨天赵宸之没来，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她实在没办法想象……


    就在赵宸之准备挥手的时候，姜瑜雪又说了一句，“希望殿下能让府里的下人不要太为难我，如果受气的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反悔。”


    赵宸之还是挥手让她离开了。


    “我还是不懂她为何会这么轻易答应，难道是在韬光养晦吗？”顾晴雨皱眉。


    赵宸之摇了摇头，“不管是因为什么，暂时先稳住她也是好的，毕竟刚来王府就出事，确实有点太显眼了。”


    “不过姜瑜雪也是够英气，居然能说出那种话还真是对她刮目相看。”顾晴雨感慨。


    “为什么？”赵宸之问。


    顾晴雨眨眼，“她刚才那句话又是威胁又是吓唬的，看着实在是厉害，我肯定学不来。”


    姜瑜雪住的地方是离主院很远的一处叫晓翠园的地方，在确定走出主院范围后，她才控制不住松了口气。


    琉璃连忙上去扶她，姜瑜雪没有逞强，折腾了一天一夜，她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娘娘。”琉璃改口倒是改的挺快，姜瑜雪没有反驳她。


    “我们还要回那个院子吗？”琉璃咬着唇问。


    “怎么，你不喜欢那里吗？”姜瑜雪叹了口气，“这只是暂时的，我们毕竟刚来，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牢固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插进去的。”


    她说的是“不是一时半会能插的进去”，而不是“插不进去，看来很有自信。”


    姜瑜雪攥紧拳头，指甲嵌到手心里都没有发觉。


    赵宸之推测的那两条一条都不成立，东宫没有想过要往她身边塞人的打算，也不是因为相信她，相反，他们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为首的就是那位策划了整个计划的周凛。


    真实情况是他们先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任务作为试金石，只有完成任务之后自己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发挥作用的棋子——


    那个任务就是逼走顾晴雨，无论上位的是谁，只要顾晴雨离开，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


    听起来和可笑，可姜瑜雪还是答应了，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为那个人做些什么，大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娘娘在想什么，是在想……”琉璃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