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醋坛子翻了

    “不能这么说嘛，我也是关心小嫂子，难道你不关心吗？”席岳揉了揉笑僵的脸，又凑了过去，“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你给我说说小嫂子之前的事，我告诉你我认识她之后的事如何？”


    “难到你不想知道她孤苦一人在平都是如何过的吗？”见白神色有所松动，他趁热打铁的说。


    前面，赵宸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顾晴雨的手。


    顾晴雨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烦躁的抓了抓脸，看向赵宸之。


    “受凉了吗？”赵宸之皱眉，松开她要解身上的大氅，被顾晴雨拦住了。


    “没有，就是，”她往后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块儿了？”叹了口气，狐疑的看向赵宸之，“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赵宸之摸了摸鼻子，某种程度上她真相了，不过这种时候当然是打死不能承认，“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席岳看着好奇吧。”


    顾晴雨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说了随风的事。


    赵宸之无奈，“先是随风，如今又来了一个白，我真的很好奇，你心里究竟能装下多少人？我又占了多少位置？”


    吃醋吃的如此明显，顾晴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这边，席岳已经说动了白，不过代价是差不多把顾晴雨在平都的事交了个底，“我差不多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诚意？”


    白“嗯”了一声，刚说了句“主人”，顾晴雨就扭过了头，“你们说什么呢，还不快跟上来。”


    白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席岳，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小嫂子简直就是成心来坑自己的。


    用完午膳，席岳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顾晴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王府吧？”


    席岳睁大眼，“怎么，小嫂子不欢迎我吗？”


    顾晴雨摇了摇头，“我就是问一下，又没有说不让你去，怎么想那么多。”


    席岳嘿嘿笑了笑，不知道第多少次把主意打到了她身后的白身上。


    “你后面那尊大神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那么高冷，跟他说十句，他都回不了我半句……”席岳苦着脸说。


    “那是因为你废话太多。”顾晴雨无语，咳嗽了一声，“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殿下派你来刺探消息的？”


    席岳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这话倒是和赵宸之刚才说的不谋而合，席岳一心维护赵宸之，赵宸之却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两刀，说来也是心酸啊。


    宋平等在门口，看到多了一个人也没有问，而是依旧很恭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对了，”顾晴雨回过头，“随风回来了吗？”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赵宸之没什么反应，席岳却竖起了耳朵。


    顾晴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好赵宸之挡着她，不然让席岳看到，他估计又得一顿唠叨。


    “随风姑娘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宋平说。


    主院，白从进入王府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进入这里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我先回去，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顾晴雨说，他们所处的走廊正是一个岔口，一边通往书房，一边通往平常居住的屋子。


    “对了，我一会儿让人把小暖阁那边打扫出来行吗？”顾晴雨问了一句。


    刚准备吃醋的赵宸之听到这话眯着眼笑了一下，“当然可以，你想怎么样就去做，不用和我说。”


    顾晴雨点头，没有去找随风，而是领着白去了小暖阁。


    “你暂时就先住在这边吧。”顾晴雨说。


    白低下头，“我跟着主人。”这话不像是拒绝，其中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晴雨叹了口气，想想也是，在没有来平都之前，他确实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可是……想想赵宸之难看的脸色，她还是放弃了。


    “如今情况不比以前，我身边也不需要跟人，你就在这里吧。”顾晴雨重复，想了想，“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算了，我之后再和你说吧。”


    “是因为主人身后已经跟了很多暗卫了吗？”白固执的说，“可是他们都是废物，功夫弱成那个样子，遇到危险根本不能保护主人。”


    这话说得既直白又不客气，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听到会作何反应。


    “这里不是江陵，我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就算有危险，我自己也可以处理。”顾晴雨头疼的说，语气难免有些焦躁。


    “我知道了，”白有些难过的说，“主人不需要我了。”


    在顾晴雨惊讶的表情中，白轻轻叹了口气，他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动作，看着倒是让人心里难过了一下。


    “现在是我需要主人，”白说，“江陵那边情形不明，月他们还在澜生大人手里，主人真的要抛弃我们，抛弃平生殿吗？”


    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顾晴雨更加烦躁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连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都不知道，这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哪里有心力去管江陵那边的事。”


    “主人变了，”白说，勉强笑了笑，“是因为那个宸王殿下吗？”


    顾晴雨张嘴，想要否认，可发现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出理由来。


    “在主人心目中，平都比江陵重要，那位宸王殿下已经比平生殿，比我们这些属下重要了是吗？”这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质问了。


    顾晴雨叹气，“我也很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回去，刚来的时候也试了很多次，最近的一次到了雾零，只要坐上出海的船就能回去，可那次我身受重伤，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顾晴雨看向白，“我曾经有两次无法掌控自己的命，除了雾零那次，还有就是——在小孤峰被澜生推下去。”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牵强，可目前也只有这件事能拿出来做借口了，“我也考虑过，回去之后要质问他为什么那样做，但后来发现，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顾晴雨摇头，能把自己绕晕也是个本事了，“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表达，我现在找到了更重要的事，你明白吗？”


    白很想说自己不明白，可顾晴雨就那样看着他，一点都不给他逃避和撒谎的机会，白低下头，“我知道了。”


    顾晴雨拍了拍他肩膀，“你可以继续跟着我，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起来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几乎都没怎么在这世间走过吧。”


    白摇头，“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跟着主人，如果说再有什么，就是回去，平生殿是主人的，就算澜生大人与主人关系亲近，也容不得他这样鸠占鹊巢。”


    顾晴雨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境确实是变了，至少之前她不会说出赵宸之比平生殿重要的话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顾晴雨摇了摇头，她不清楚，好像一夜之间，又好像这半年的朝夕相处，她叹了口气，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白还想再坚持，顾晴雨却没有要理他的心思了，无奈他只能先安顿下来，这时他还不知道，很快就会有个人来和他作伴。


    席岳实在听不了赵宸之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扣桌子，忍不住哼哼了一声，“实在担心小嫂子就去找啊，你在这里干着急，她又看不到。”


    赵宸之瞥了他一眼，一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神情镇住了席岳。


    “说说你刚才都问到了什么？”赵宸之想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马上就把矛头对准了席岳。


    席岳尴尬的挠了挠头，“没问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事情来，本来都要问出来了，可小嫂子偏偏那个时候把人叫走了。”


    “那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夸你吗？”赵宸之没好气的说。


    席岳无语，“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也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啊，我辛辛苦苦的帮你打探消息，就换来你一顿嘲讽，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吗？”


    “晴雨有句话说的很对，”在席岳疑惑的目光下，赵宸之笑了笑，“你废话实在是太多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最近想练嘴皮子？准备进御史台吗？”


    席岳气乐了，“就算我话多，你也不能这么埋汰我啊，我……”


    “是废话多，”赵宸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得，殿下不想瞧我，我也就不在您跟前碍眼了，我走了。”席岳说着真的转过身，赵宸之也没当一回事，可是他走到书房门口又原路折返了回来。


    赵宸之还准备再嘲讽几句，看到随后进来的顾晴雨，瞬间闭嘴了。


    “你们在说什么？”顾晴雨眨眼，看向席岳，“你刚才是要出去吗？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席岳皮笑肉不笑的摇头，“在说小嫂子捡回来的你那个野男人。”


    这话说的，赵宸之恨不得让人把他嘴缝上，顾晴雨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神已经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了。


    “野男人？”顾晴雨看向赵宸之，先前是赵宸之因为顾晴雨牵连席岳，现在是顾晴雨因为席岳牵连赵宸之，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为席岳报了仇了。


    “他说的，和我没关系。”赵宸之当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当着席岳的面也捅刀子捅的毫不客气。


    “殿下，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厚道了，明明是……”席岳低下头，强硬不过三秒的他又怂了。


    送走席岳，赵宸之才来得及好好看看顾晴雨，招手让人过来，他仰头看过去，“没人能把你从我这里抢走。”


    顾晴雨笑，十分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书案上，“就算有人来抢我也不会跟他走的，何况哪里会有什么人来抢。”


    “那那个白呢？”赵宸之问。


    果然还是记到心里了，顾晴雨叹了口气，“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不用放在心上。”


    “他要在这里住多久？”赵宸之撇嘴问，就跟争宠的小孩子似的。


    顾晴雨拍了拍他额头，“好啦，我都把他安排在小暖阁了，你还想怎么样，至于住多久，”她低下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赵宸之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除非你让我去江陵，不然他不会走的。”


    赵宸之低下头，闷声问，“你还得想回去，对吗？”


    顾晴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可赵宸之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自顾自的说，“你答应过我的，不许说话不算话。”


    自己这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顾晴雨无语地想，叹了口气，“嗯，我最近不会离开。”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赵宸之一把把她从书案上抱到了怀里，“你说永远不离开我的。”


    顾晴雨一阵头疼，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原话根本不是这样，他又曲解自己意思，赵宸之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已经在眼前放大了。


    这一吻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干脆让随风也回小暖阁吧，他们还能做个伴。”赵宸之突发奇想。


    顾晴雨手指绞着赵宸之的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还打个伴，你就算看不惯他们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啊，再说，你考虑过席岳的感受吗？”


    说到席岳，赵宸之才反应过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席岳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实在是太顺了……”


    顾晴雨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人如果其他方面都很顺，那感情上就没那么顺利了，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包不包括自己。


    “反正也管不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顾晴雨说，总算说了一句赵宸之喜欢听的。


    “还有一个月就到年关了，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赵宸之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一茬儿，就好像明天是年关一样。


    顾晴雨点了点头，“以前过年都是我和师弟两个人守岁，无趣的紧，今年应该会热闹一些吧。”她说的兴起，完全没看到赵宸之在听到那个称呼后不悦的脸色。


    “师弟？”赵宸之问，这一坛醋翻的，别说十里，就是整个平都估计都能闻着味儿。


    “就是澜生，”顾晴雨叹了口气，“小时候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成了那样……”


    还小时候，赵宸之磨牙，“你很在意他？”


    顾晴雨抿唇，半晌摇了摇头，“是他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的。”


    “那你恨他？”赵宸之又问。


    顾晴雨摇了摇头，“恨倒说不上，就是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她仰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赵宸之脸色已经黑的比书案上的砚台都厉害了。


    “不是吧，你要是连他的醋也吃，平生殿上上下下千百人，其中多半是男的，你不得怄死？”


    顾晴雨没有说错，听到这句话，赵宸之确实差点要怄死了。


    且不说赵宸之他们，席岳从书房出来确实想着要回家的，可是又觉得不死心，鬼使神差的朝另一头走去。


    席岳觉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明明不怎么喜欢那个傻姑娘，可怎么也忘不了她，叹了口气，眼中暗了一下。


    其实……抛开其他因素，如果真的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身份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想办法，就是不知道随风是如何想的。


    拐过走廊席岳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彻底把她惹了，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都走到这儿了，原路返回的话也太丢人了，还是硬着头皮去哄一哄吧，万一就哄好了呢。


    席岳运气好，没走两步就看到随风迎面走了过来，他脸上堆起笑，刚准备开口打招呼，随风就跟看见瘟神似的，调头返了回去。


    席岳暗骂了一句，快走两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看见我跑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席岳嘴贱的说。


    随风抿唇，扭过头瞪她，半晌低下头，“我都说了，是你自作多情，我……我压根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纠缠不休！”


    席岳轻笑，“因为我自作多情啊，”看随风那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还因为我看上你了啊。”


    “世子爷身份尊贵，奴婢高攀不起。”随风说着话就把胳膊从席岳手里挣脱出来。


    不一样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习武的原因，之前被人这么拉扯，她连站稳都费劲，现在居然都可以反抗了。


    席岳非但不恼，反而生出了一抹兴味。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随风皱眉。


    “还说没有生气，”席岳咂嘴，“你平常都是我我我的，一生气就把奴婢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你真的把自己当奴婢了吗？怕是心气儿比谁都高吧。”


    在随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席岳挑起她下巴，“不过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本世子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随风颤抖了一下，明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可眼中还是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席岳似乎玩够了，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他凑到随风面前，“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试试？”


    在随风诧异的眼神下，席岳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你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娶你过门，当然，你有小嫂子和殿下两座靠山，伪造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随风睁大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深吸了两口气，艰涩的开口，“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席岳点头，甚至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随风摇头，“不必了，世子说的对，我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我没有在赌气，若真要说实话，在小镇的那几天，我确实对世子您产生了那么一丝仰慕之情……”


    席岳眼睛亮了一下，却听到随风继续说，“不过那点少的可怜的情意，已经在世子一次次的羞辱中荡然无存了。”


    “你高高在上惯了，可能觉得这样对我一个侍女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随风觉得前几年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这一会儿工夫说的多。


    “所以您不用屈尊降贵的想些什么伪造身份的法子，我用不上。”随风做了个总结就要告退，席岳已经被她这一大通话砸懵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席岳捏了捏拳头，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愤愤地离开了。


    书房，赵宸之和顾晴雨耳鬓厮磨了好大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哄着她坐到旁边的小榻上看话本去了。


    处理事情的间隙，赵宸之抬头看了一眼，顾晴雨却像是看话本看入了迷，半低着头，侧脸看着竟说不出的温顺，他笑了笑，甚至有些希望这样的美好永远停留下来。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赵宸之捏了捏眉心，要处理的事还不少。


    赵宸之叹了口气，可能是刚才顾晴雨的温顺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吧，他现在居然放心让顾晴雨暂时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顾晴雨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扭过头说了一句，“你也别熬太晚，早点回来睡，我等着你。”


    顾晴雨自己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暧昧，赵宸之却有点经受不住，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诱惑啊。


    赵宸之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假模假样的说，“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多，我明天再处理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休息吧。”


    顾晴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他们刚过来就看到坐在台阶上发呆的随风，赵宸之摸了摸鼻子，这人实在是太碍眼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撺掇晴雨把她撵到小暖阁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不去睡吗？”顾晴雨问，看了赵宸之一眼，赵宸之识趣的松开手。


    随风仰头，“啊？”她抿唇，“我没事，主人快点去睡吧，我马上就去，真的没事。”


    要是真的没事的话，她估计也不会刻意强调两遍了，顾晴雨无语地在这傻姑娘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觉得你骗得了我吗？到底是什么事？说。”


    随风把头埋到膝弯中，顾晴雨决定换个方向来问，“昨天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还担心了半天呢。”


    随风睁大眼，似乎已经忘了这一茬儿，顾晴雨问，她才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我去找主人，他们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主人已经回府了，就自己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因为实在太晚了，就没有……”


    “我就是这么一问，你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别那么紧张，那不说昨天，我们来说说今天的事。”顾晴雨哭笑不得的说。


    全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赵宸之叹了口气，实在不想留在这里吹风，咳嗽了一声，“你们要不要进去说？”


    随风发现是赵宸之，整个人不自觉的又紧张了起来。


    顾晴雨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先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这话说的十分霸气，赵宸之摸了摸鼻子，不仅没有反驳，还顺着他的话走开了。


    赵宸之刚才的话虽然别有用心，但还是在理的，顾晴雨吸了口气，“我们进去吧，这天也挺冷的，要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顾晴雨刚说完这句话，随风就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顾晴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风的房间里。


    “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吗？”顾晴雨开门见山的问，随风低下头，“嗯”了一声。


    “感情这事儿只能自己来，无论是多亲近的人都不能干涉，不过我昨天说的那些话，还是希望你可以听到心里。”顾晴雨说。